在一般人的認知裡,吸血鬼應該是住在中古世紀的歐洲城堡內,美麗、強大卻邪惡,他們擁有漫長的生命,因此容易對平淡的生活感到厭惡,無法對任何事保持長久的新鮮感,所以把人類視為除了食物以外的玩具。
吸血鬼喜歡看人類見到他們時的驚恐和絕望,有些甚至會感到驚奇、喜悅,然後期待接下來他們面對死亡時的反應。
不過……這只是一般人的認知,或者說,這只是少數幾個不小心被人類發現的吸血鬼不得不捏造的故事。
吸血鬼又稱作血族,就常理來說,其實跟人類差不了多少,此時在世界各地都散佈著不少血族,有些混雜在人群中,有些則居住於各地的血族居地。
他們較常人的不同之處,頂多就是貌美一點,強了一點,治癒速度快了一點,外加生命接近永恆。雖然食物是血液,卻不一定是人血,既不會為了好玩去招惹人類,也不會有什麼人血才是上品這種說法。
另外他們除了生物上的雄性與雌性之差,又發展出Alpha、Beta以及Omega三種性別。
這三種性別中佔較多數的是Beta,其次才是Alpha,Omega則因生理上的弱勢和生育能力而稀少珍貴,且必須永遠依附血族Alpha度過發情期。
通常一個Omega只會有一個標記他的Alpha,原因不外乎是發情期時,標記的Alpha能給Omega最大的撫慰,還有Alpha的強烈佔有慾。
不過交換伴侶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再說,除了受到法律保障的血族之外,還有受元老會驅趕的放逐者。放逐的Alpha容易因慾望而發狂,進而搶奪Omega。
而Omega雖然不至於被驅逐,卻會淪為族內的生產工具。
雖說Omega不一定非Alpha不可,但是面對處於發情期的Omega,身體素質較差的Beta也吃不消,更遑論Omega之間會互相影響發情期。
不過即使是Omega,能力也不容小覷,說是較為弱小也只是大多數,有的Omega甚至比Alpha剽悍,比如以慵懶聞名的雄性Omega田嚙,單身,目前居住於日本的血族居住地「獄都」,第一次見到雄性Alpha放逐者便是把他揍趴。
※
「嗯……?」現在幾點了……好睏。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醒來的田嚙躺在床上,正想著要繼續睡覺時,他家的大門被有禮的敲響,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隔壁那對Beta夫夫。
「好麻煩……」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田嚙完全沒有起身開門的意願。
門外的血族忽然開口道,「田嚙,我知道你醒了,如果不開門的話,我就請斬島破門囉。」
「嘖。」
乖乖的開了門讓他們進來後,田嚙斜倚在沙發上,眼睛半瞇著像是隨時都會睡著一樣。
「你要的抑制劑我幫你拿來了。」來人的其中一位有著淡黃色的髮絲,此時把一盒藥劑放在桌上,擔憂的勸道,「你也別太依賴抑制劑了,早點找個Alpha不好嗎?雖然元老那邊派發的抑制劑品質一定不會差,但也不能保證哪天不會失效。」
「好麻煩……」
「別總是用麻煩當藉口,你不會不知道發情期拖越久,爆發時越難受吧?」
「哈啊……佐疫,我不是不找,只是沒遇到。」
「……」佐疫自己也知道,血族對自己的伴侶要求有多高,尤其是Omega,畢竟是要共度漫長歲月的Alpha,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我聽說附近來了一個被放逐許久的Alpha,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啊啊……我會的。」田嚙閉著眼睛說。
佐疫看他這樣子,也不多說什麼,轉身跟著自家Beta回家,順便幫那個懶洋洋的鄰居鎖好門。
放逐者……嗎?如果是他的話,有沒有鎖門其實也沒差了,那個怪力笨蛋。
田嚙翻身下地,拿了桌上的抑制劑,慢悠悠的晃回房間繼續睡覺。
※
唔……奇怪?明明聞到他的味道了,怎麼不見了嘞?
一頭亮澄短髮摻雜著枯枝落葉在森林裡四處亂晃,招搖的很,那人明黃的雙眼就像野獸的瞳仁一般,令人膽寒,再加上他現在衣衫襤褸、滿臉汙濁、嘴角帶著大塊暗褐色血跡,一看就知道是危險人物。
而他還不懂得掩藏,大剌剌的走上白天的獄都街道上,理所當然的引起血族的騷動,接著被抓進當地的看守所。
「喂!你們抓我幹嘛啊!」
「吵死了!放逐者還敢這麼直接闖入血族居住地,給我安分點!」
「放手,我叫你們放開我啦!」見他們不打算放手,他奮力掙扎,接著手一揮,將架住他的兩個Alpha推向牆壁,硬生生撞出兩個人形窟窿,身邊的警察紛 紛拿出配置的武器死死盯住他。
「我只是來找田嚙而已,你們抓我幹嘛!」
「住嘴!除非那名血族願意,否則放逐者沒有權力與血族居民見面,而我們為了居住地內的其他血族,必須將你拘留。」看起來地位較高的Alpha一邊警戒,一邊對他說。
「你們……」
這時,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溫婉聲音突兀的詢問:「不好意思,請問發生甚麼事了?」
「是,佐疫大人,前方有一名Alpha放逐者不受控制,請別太過靠近。」剛剛那名Alpha對來者說。
「是先前探查到的那位嗎?」
「推測是的。」
「那……」佐疫還沒說完,放逐者便大聲嚷嚷。
「喂!你是誰啊?為什麼會有他的味道!」放逐者不滿的說。
「他的味道?」佐疫給旁邊的Alpha一個安撫的笑容,一手握住配槍,小心的向前詢問,「那個他,是誰?」
「還會有誰啊,當然是田嚙囉!」
「田嚙?」佐疫驚愕的說。
「大人,剛剛那名放逐者說是來找人的。」
「欸欸、你認識田嚙嗎?帶我去找他吧!」
「這可不行。」
「啊?」放逐者頓時猙獰的望著那個瘦弱的Beta,彷彿下一秒就要捏斷他的脖子。
「田嚙是一名未被標記的Omega,若是帶你這種放逐許久的Alpha過去,我無法保證他的安全。」
「我才不會傷害田嚙嘞!」
「但是你的話並不足以為你自己擔保。」佐疫依舊堅定的說。
「我就說……」,放逐者突然閉上嘴,視線轉向看守所的入口。
「佐疫,還好嗎?」斬島突然衝進來緊張的看著佐疫。
「我沒事,斬島你怎麼來了?你今天不是排休嗎?」
「田嚙剛剛突然說要過來看看,我就帶他來了,有好好確定過他的身體狀況。」
「什麼!」佐疫瞪大了眼眸。
「喔喔!田嚙!你果然認識田嚙嘛!」放逐者興奮的說著,不斷左顧右盼著,「田嚙在哪裡!我明明聞到他的味道了,他在哪裡!」
眾血族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條鐵鍊伴隨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掠過頭頂,直撲向興奮的放逐者,瞬間將他吵嚷的嘴封住,在一群血族呆滯的神色中,站在門口的那個Omega才用慵懶的語氣說:「吵死了。」
「嗚唔唔!」放逐者聽到聲音更開心了,飛快鑽過警衛朝鐵鍊源頭的那個血族撲過去。
「嘖。」Omega厭惡的咋舌。
「遭了!快保護田嚙!快!」佐疫大吼,身邊的警衛得到命令,一個接一個衝向門口,想著如何在Omega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進而獲取他的親睞。
看守所的走道也就這麼長,晚起步的Alpha們,終究還是比不上那名放逐者。
就在大家以為珍貴的Omega就要被放逐者奪去,甚至摧毀時,面前的景象卻令人出乎意料。
只見田嚙使勁一扯鐵鍊,放逐者的頭被拉的向前,接著他一個扭身抬腿,手放鬆鎖鏈的瞬間,右腳踢上了放逐者的右臉,看守所牆上又被撞出一個窟窿。
眾Alpha和唯二的兩個Beta或驚恐或呆愣,看著那個在瞬間解決一名雄性Alpha放逐者的雄性Omega。
接著在一桿眾人的注目下,田嚙走向被撞的頭暈目眩得放逐者,踩在他背上,那種角度和睥睨一切的眼神,十足十的女王風範。
「平腹,你是白痴嗎?」女王幽幽說道。
「我才不是白痴啊!田嚙你知道我找你找多久嘛!」
「啊啊、結果後來還要我親自把你帶回去,這不是白痴是什麼?」
「田嚙!」
田嚙深知在這樣跟他吵下去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體力,而且毫無意義,便轉頭看向佐疫問了句:「把這傢伙領回去需要辦什麼手續嗎?」
「嗯?正常來講,應該是不用,畢竟田嚙不是王家貴族的血脈,不用擔心會造反……」佐疫想了一下說,接著才猛然意識到,「等等!田嚙你打算把他帶回去?」
「不然要把這傢伙丟在外面嗎?」田嚙走向一旁完整的牆壁,靠在上面懶懶的反問。
「他是Alpha,而你是還沒被標記的Omega,怎麼想都不可能讓你們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啊!」
「我不覺得他有那個能力強迫我。」田嚙手一抖,將繞在平腹臉上的鐵鍊抽了回來。
「可是……」
「我才不會傷害田嚙嘞!」不等佐疫說完,平腹跳起來說,「對了,田嚙……」
「你把自己弄乾淨前不准。」
「喔……」眾血族彷彿在平腹身上看見了狗耳朵和狗尾巴,正無精打采的聳拉著。
「那我就先回去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其他人都沒回神。
※
從看守所到田嚙家的距離不長,但是卻有些難熬。
這一路上,獄都的居民都用一種既害怕又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們,煩不勝煩,田嚙對此只是皺了皺眉,沒多說什麼。
帶著平腹回到家後,簡單的告訴他浴室的位置,就躺在沙發上繼續補眠去了。
沒多久,平腹終於把他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掉,並且清洗乾淨了,此時圍著一條浴巾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田嚙田嚙,我沒有衣服換欸。」
「……我明天再請佐疫幫你帶衣服。」田嚙半睜著眼說。
「吶吶,田嚙。」其實平腹本來就不擔心衣服的問題,只是說說而已,現在他比較期待另一件事。
「過來。」田嚙坐起來拍了拍身旁。
平腹快速的跑去補上空下來的位置,接著把田嚙抱到自己腿上,讓他蒼白的頸部正對著自己嘴。
「弄痛我就扁你。」田嚙自然的把手繞上他的脖子,依舊懶洋洋的說。
「喔!」平腹歡快的應了聲,將頭埋在脖間,舌頭來回舔舐田嚙平滑的皮膚,接著伸出獠牙,先是確認般的輕咬,隨後快速刺入血管。
「哼唔……」這感覺不陌生但也不算熟悉,血液不斷被抽離,讓本就低溫的身體此時更顯得冰涼,田嚙不自覺貼近唯一的熱源,咕咚咕咚的吞嚥聲是如此久違,讓他不禁有些失神。
「……夠、夠了,快停下來。」眼前一瞬間發黑,田嚙突然意識到有些失血過多,急忙拍了拍平腹的頭。
平腹順從的鬆口,仔細的用舌頭舔去不斷湧出的血液,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大狗,直到傷口完全癒合才抬頭看著田嚙。
「哈啊……下次肚子餓去咬其他生物,喝同族的血液又不會有飽足感。」
「可是田嚙的血很甜啊。」平腹滿足的笑著,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嘖、我累了。」感覺被白佔了便宜,他暗暗咋舌,乾脆靠在平腹懷裡睡覺,混合著檸檬香的Alpha味道充斥鼻尖,田嚙習慣的放鬆自己,反正他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弄到床上去。
「吶吶、田嚙,我可以跟你睡嗎?」聲音透過貼著田嚙耳朵的胸,在耳內微微震動著。
「隨你……」丟下這句幾乎聽不見的話,田嚙陷入深眠。
「嘻嘻~」平腹開心的低笑,小心的抱著懷裡只有睡著時才顯得無害的Omega走向床舖。
他掀開棉被,把田嚙放進被窩內,自己也鑽進去,仔細注意著不壓到對方。
「田嚙很可愛哪~」看著主動窩進自己懷裡的Omega,平腹低低笑著,完全忽視那可能只是生理上的依賴。
※
平腹住在這裡的某天早上,從田嚙家的窗戶傳出一段優美的吉他聲,搭著慵懶的聲線別有一番風味。
剛開始,佐疫十分擔心田嚙就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Alpha給強迫標記了。
即使以看守所的那件事情來看,平腹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強迫他,但是如果這時田嚙的發情期突然爆發,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幾個月……不、也許是幾十年過去了,過於漫長的生命讓他們的時間觀念模糊,田嚙沒看出被標記或被欺負的模樣,倒是過得越來越懶散、滋潤了。
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要走還有人抱著他,能把一個Alpha使喚成這樣的Omega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能像平腹這樣任打任踹的Alpha,大概全世界也只有他一個,而且只能被田嚙打。
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獄都的居民都習慣街上總有個呆萌的Alpha四處亂竄,看著喜歡的東西就老想著帶回去給家裡的Omega。
雖然免不得惹事生非,但是當眾人看見他被一名Omega打趴時,都不由得心生同情。
「欸、你怎麼老是給一個Omega打成這樣,你難道沒有自尊嗎?」一個血族問他,「而且看樣子,你也還沒標記他呢,不怕他跑掉啊?」
「田嚙不會跑掉的!田嚙是唯一一個不把我丟下的人,所以絕對不會跑掉的!」平腹依舊笑的沒心沒肺。
「平腹,再不過來就把你鎖在門外。」田嚙在遠處淡淡的說。
「欸?田嚙田嚙,等我啦!」平腹趕緊追了上去,正巧錯過田嚙背對他時,嘴角勾起的角度。
不遠處的洋房中,二樓窗戶邊站著一個人,那人看著他們許久,直到他們的身影被屋簷遮住,才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轉身,進入窗戶看不到的地方。
※
「嘖!」田嚙看著越來越少的抑制劑,煩躁的發出一個單音。
以前這個時候佐疫總是比他還緊張,幾乎每天都會來探查情況,最近竟然沒有。
再想想他最近總看著自己和平腹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聰明如田嚙當然知道他打著什麽無良主意。
田嚙將原本要打的抑制劑塞回抽屜裡,想著既然要使計,不如我自己來,接著便躺回床上睡覺去了。
田嚙床上原本不應該有Alpha的氣味,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睡覺也是另一種延緩發情期的方法,不過錯就錯在田嚙讓平腹上了他的床,日積月累下整個被窩自然染上濃濃的Alpha信息素。
臨近發情期的田嚙就在信息素誘發下,提前爆發嚴重的發情期。
「哈啊……唔……」冰涼的皮膚逐漸升溫,每一下摩擦都能激起驚濤駭浪般的快感,幾乎要把他淹沒,田嚙努力維持僅剩的理智,「那傢伙……需要他的時候哈……到底、唔嗯……跑哪去了哼……」
身下的床單在短短的時間內被後方流出的體液濡濕,腦子裡被鋪天蓋地的渴望刷頻,在喘息的間隔中不自覺呼喊最親近的Alpha。
「哈、哈啊……平、啊……腹哈嗯……」
田嚙不知道過了多久,情慾燒灼著身心,無法滿足的渴求讓每一秒都顯得漫長、煎熬,床單、被套濕的輕輕一擰都能滴水,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大門被粗暴的打開,接著狠狠關上,隨後便是碰碰碰的奔跑聲和越發濃郁的信息素。
「田嚙!」
「哈啊、哈啊……平腹啊嗯……」田嚙勉強往門口的方向移了移視線。
「怎麼回事啊?田嚙。」平腹知道在田嚙答應前,不能隨便標記他,所以一直乖乖站在門口,試圖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田嚙。
「別、問了唔嗯……過來……」
「喔喔!」快速衝到床邊,平腹的慾望早在進門的那刻就高高翹起。
「標記……哼唔……」話還沒說完就被平腹興奮的吻住,驟然貼上的冰涼讓田嚙舒服的淺淺呻吟。
平腹一把掀開棉被,裡頭已經洇出一片水色,而田嚙全身濕淋淋的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身體還在微微發顫。
「哼嗯……快點……」看他遲遲沒有動作,田嚙忍不住低聲催促。
「喔!」平腹聽到後,立刻脫掉自己的衣服,也褪去他身上濕透的布料,毫不馬虎的探到田嚙身後的軟穴。
「哈恩!」敏感的穴口被觸碰,壓抑的呻吟溢出唇齒。
「田嚙好濕噢!」
「囉唆啊、唔……進來……」
平腹不再多說,直接往床上一坐,接著抱起全身癱軟無力的田嚙,讓他跨坐在身上,頭靠著自己的肩,雙手扶著,將慾望抵在穴口,先是淺淺戳刺,然後手一鬆便直直頂入最深處。
「嗯啊啊啊啊!」猛烈的快感突然在體內爆開,田嚙無助的攀著平腹的肩頭,倏然睜大的眸子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溢出嘴角。
被濕暖肉壁包裹的感覺太舒服,平腹等不及讓田嚙緩過來,抽出大半又猛力挺進。
「哈啊!等、啊嗯……啊啊……」初嚐情慾的田嚙根本受不住這般猛烈的快感。
「啊唔……嗯、不啊……慢點、嗯啊!」
「田嚙、田嚙……」平腹靠在他耳邊囁嚅。
「平、哈啊……慢哼嗯、太……嗯啊……」
「田嚙裡面好溫暖。」平腹一邊說,還用力往裡頂了頂。
「哼唔……閉啊、啊嗯……」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連呻吟都帶著哭泣的鼻音。
即使理智已經瀕臨崩潰邊緣,身體卻還渴求著更大的快感,後穴自發的在每次頂入時蠕動著吮吸,抽離時又不捨的絞緊,惹得平腹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田嚙被頂的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平滑的指甲在平腹背上刮出一道道紅痕,有些還隱隱滲著血絲。
房內只剩下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劇烈動作帶起的水聲,和低啞的粗喘。
猛烈的撞擊持續了一段時間,田嚙記不得到底射了幾次,只知道最後他幾乎是攤在平腹身上顫抖著接受一輪又一輪的快感,明明身體已經累的不行了,卻仍然渴求著被佔有。
「啊、唔嗯……」體內的東西突然停下來,接著用可怕的速度脹大,田嚙知道那是Alpha的結,是平腹準備射精的前兆,意識到這件事後,田嚙緊張的繃著身子,後穴跟著絞緊,那個東西的存在感越發明顯。
「哈唔……到底有完沒完、哼嗯……」
「田嚙在等一下喔!」平腹親暱的蹭了蹭田嚙,話說完的剎那,一股熱流兇猛的沖刷著田嚙敏感的內裡,同時,平腹側過頭將尖銳的犬齒刺入平腹頸後鼓漲的腺體。
「哈啊啊啊啊啊!」他又再次迎來今晚不知道第幾次的高潮,然而不斷射進深處的熱液卻還沒停歇,「不、不要了……咕唔、肚子好漲……」
田嚙哽咽的求饒,他現在大概已經被情慾吞噬掉理智,沒了平常高傲、慵懶的氣勢,手臂緊緊攬著平腹的脖子,失神的橘紅色瞳孔顯得無助而惹人憐愛,不斷滾落的淚珠滑過滿是淚痕的面龐,滴在平腹滲血的背上。
「田嚙,不要哭,沒事了、沒事了。」平腹手足無措的用生澀的言語安慰他,手也緊緊抱著他。
平腹感覺到結慢慢縮小,最後恢復原狀才慢慢將他抽出來,濃稠的精液沒了堵住出口的東西,一股一股的流出來,彷彿失禁的感覺讓田嚙不自覺的收縮,卻沒有效果。
「我會把這裡弄乾淨,田嚙你先休息吧!」平腹難得安分的說,肩膀的皮膚傳來細微摩擦的感覺,平腹這才將田嚙抱起來,走向浴室。
※
隔天佐疫拿著抑制劑來找田嚙時,正好看見他坐在平腹身上,任由平腹在他的脖子那邊東蹭西蹭,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想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佐疫幾乎是瞬間就掏出配槍質問:「你對田嚙做了什麼!」
「啊?」平腹正沉浸在擁有田嚙的喜悅當中,誰知道會突然被隔壁的鄰居拿槍逼問,頓時一臉懵逼。
「佐疫,你做什麼?」田嚙看著槍皺眉問。
「田嚙,我知道一定是他強迫你的!」
「哈啊?」田嚙一臉莫名其妙,「總而言之,你先把槍放下。」
「難道不是他強迫你被他標記的嗎?」佐疫看著情況不正常,才遲遲問道。
「你在胡說什麼?不是你故意不拿抑制劑給我,好讓我爆發發情期,最好趁這機會被標記嗎?」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啊,因為最近太忙了,才一直忘記要幫你補充抑制劑,連來探查你身體狀況的時間都沒有。」佐疫皺著眉頭解釋,「而且照理來講,你這邊應該還有抑制劑啊,怎麼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事,佐疫瞪大雙眼看向田嚙。
「……」整個空間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田嚙此刻只想甩自己兩巴掌。
「嘛啊、這樣也不錯,之後你就不需要依賴抑制劑了。」佐疫尷尬的笑著,「不過,既然你是因為發情期被標記,我想你可能還處於發情期中,畢竟你壓抑太久了,第一次發情的時間會比其他正常Omega多好幾倍,你自己注意一下……」
「……烏鴉嘴。」熟悉的燥熱感湧上來,田嚙瞪了他一眼,黏膩的信息素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我、我先走了!」佐疫帶著抑制劑匆匆忙忙的逃出去,還不忘記順便幫他們鎖門。
「哈啊……進來……」看到人已經離開了,田嚙也不矜持的扭著腰蹭了蹭平腹充血的下體,後穴的液體在他的褲襠留下深色水痕。
平腹快速脫掉兩人的衣物,讓田嚙趴在沙發上,接著狠狠操幹起來,整個空間再次響起甜膩誘人的呻吟。
後來田嚙的發情期持續了將近一個月,這段時間他們試過了各式各樣的體位,家裡每個地方都染上了他們濃烈的信息素,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死於發情期的Omega,不過強壯如他就這樣被狠操猛幹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