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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宮……

  「不會讓你出事的。」

  「現在不是擔心我的時候了!你先擔心你自己啊!」

  「我不會有事……」因失血而顯得氣虛的聲音清冷的說。

  「你!」風谷簡直要被這個總是不顧自己安危的傢伙給氣死,「總之,你乖乖待在這裡,剩下的東西我去找。」

  「我沒……喂!」那個笨蛋,就說不會有事了……不過這樣也好,月宮看著好了大半的傷口,頭一次聽話的坐在原處,本能的慾望在燒灼殘存的理智,為了壓抑體內的衝動,他已經無力驅動自己繼續走下去。

  「千萬不要有事啊……

  月宮等了很久,也不算很久,大概就是小睡一下的時間,想當然他不會真的睡著,腹側的傷只剩下一點淡色的疤痕,不影響行動,但是月宮還是盡量緩慢地站起來,不讓體內的血液加速流動,那只會使他更加感受到飢渴難耐,小心地循著風谷為自己止血時沾染的味道往前走。

  走沒幾步路,月宮就發現自己沒辦法再繼續下去,滿屋子的鐵鏽味和不知道哪裡來的腐爛味將本來就不明顯的氣息掩蓋住,再加上風谷為了找線索彎彎繞繞的走法也沒辦法猜想他的下一步路。

  真麻煩啊……

  即使這麼想著,月宮還是努力讓自己往氣味最明顯的地方走,腳步最後停在一扇木門後,盯著破爛到已經不像個門的木板,月宮遲遲不敢推開它,就算他沒有像風谷那樣強烈的直覺,濃烈的血腥味不只竄進鼻尖,也一再騷擾體內的平衡。

  「嘖、風谷,你在裡面嗎?」不能冒險,不管如何,現在在這裡失控都不是一件好事。

  「誰?月宮嗎?」

  「是我,要找的東西在……」

  「月宮你快出去!沿著原本的路出去!」

  「發生甚麼事了?」聽著風谷驚慌的語氣,月宮皺眉追問。

  「別問了!出去、痛!」來不及忍住的痛呼傳進耳裡,隨之而來的是更濃的腥味。

  「風谷!」月宮顧不得其他,將門推開。

  房內遍佈腥紅的鮮血,就像廉價的染料,牆上地上和屋子裡的東西,就連天花板都被恣意潑灑。風谷就躺在房間正中央,右手的動脈被割破,溫熱的液體在他身邊匯聚成一灘血漥,神色蒼白的看著自己。

  「不是……叫你出去了嗎……?」

  「別說話。」在這樣放血下去,風谷會死,但是自己現在的狀況也是……

  「月……宮……」

  「不是說了別說話嗎。」啊啊、不管了,「你忍耐一下。」

  飛快的踏著還有些溫度的血走近風谷,月宮也不管會不會弄髒衣服,跪在地上輕柔又快速的抬起他仍泊泊流出鮮血的手臂,在風谷驚愕的目光中,嘴唇輕輕覆蓋不長的傷痕,瞬間湧入口中的腥甜讓月宮幾乎喪失理智,大力吸吮了幾口,舌頭也不安分的往缺口移動。

  「唔……」因傷口被舔弄而加劇的疼痛,風谷無力的呻吟著。

  聽見聲響,月宮才回過神來,迅速轉頭朝自己手臂狠咬一口,讓自己的血蓋過味道才繼續用舌頭舔舐仍不斷溢出鮮血的傷痕。

  「呼……好了,」等到把血止住才將風谷的手放下,月宮視線往上移,卻只看到他闔著眼睛,搭著毫無血色的臉,心臟猛然縮緊,「風谷!」

  急忙將耳朵湊近風谷心口的位置,聽見微弱平穩的心跳聲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看樣子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月宮伸舌將嘴邊染上的鮮紅舔去,伸手繞過腋下扶著風谷的背,讓他靠著自己,另一隻手穿過膝窩,將他抱在懷裡,站起身往外走。

  早已沒了門板的門口望出去卻不是剛剛充滿鐵鏽味的長廊,遍地的血跡也像是被人洗掉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樣子是解開了……」月宮自言自語的喟嘆一句,「這次換你救了我啊。」

  「小光啊,你們前天到底去了哪裡啊?」道真趁著閒暇時問了幾句,「怎麼弄得滿身是血的。」

  「前天……?」風谷努力回憶著,「前天發……啊!月宮!我那時不是叫你待在原地等我嗎!」嚷著這句話,風谷轉頭跑向遠離吧檯的月宮。

  「欸?風谷……」道真想跟著追上去,卻被店長一個眼神逼得退回原位。

  「拜託,店裡已經很忙了,你就別再跟他們瞎攪和了,好嗎?」一旁正在洗碗的二子頭也不回的丟下這句話。

  「好的……」

  另外一邊,風谷不滿的站在月宮旁質問他,對方面無表情的冷冷覷了他一眼。

  「如果我沒去找你,你打算在那邊放血到死嗎?」

  「呃、可是你……」那時也受了重傷。

  「我都說我不會有事了。」

  「你每次都這樣說……」風谷不自覺露出委屈的樣子看著月宮。

  月宮沒打算正面回答他,「……你又被欺負了?」而且還受傷,視線從風谷臉上移到他的小腿。

  「沒、沒有啦,那個我、我先回去了!」接著就轉身往門口跑,還沒忘拿自己的書包。

  「……」低頭將杯裡殘留的紅茶喝完,拿起書包並向小櫻他們打聲招呼後,月宮也離開咖啡廳。

  簡單的洗過澡,換上輕便的衣物,月宮又拎著書包踏出家門。一路走到風谷家,按了門鈴,跟來開門的風谷媽媽問好後,走向屋內風谷的房間,打開房門豪不意外的看到他驚恐的臉。

  「你你你、你別過來喔!」瞬間從靠近門的書桌逃到落地窗邊,風谷如臨大敵的看著月宮。

  「只是幫你治傷,你跑那麼遠幹嘛?」月宮邊放書包,一臉莫名其妙的問。

  「我沒受傷,不用治!」盯著越走越近的月宮,風谷依然神色緊張的說。

  「好吧,那我餓了。」

  「你餓了關我什麼事啊!」不會去咬別人喔!

  「我是很想去咬其他人,至少不用每次都這樣威脅利誘,」月宮頓了一下,愉悅的看著風谷些許失落的眼神,「不過阿……」

  月宮一把抓住抵在玻璃上的風谷,嘴唇輕貼著他的脖子,一手拉過他的掌心貼在自己胸前,「這裡只要你。」

  「唔……」濕軟的氣息隨著話語吹在敏感的皮膚上,接著鑽進耳內加速血液的流動。

  舌尖輕舐著唇下的皮肉,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繞過風谷的腰,接著牙尖緩緩刺入軟肉,輕輕吸吮著溢出的腥甜。

  「嗯……」細微的刺痛帶著一絲麻癢,風谷不禁細細呻吟。

  多舔了幾下,「呵~多謝招待。」月宮輕笑著離開風谷的脖子。

  「你……你是流氓啊!」

  「恩?」

  「對不起我錯了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小小碎碎念

  我已經不管跟標題有沒有關係了,吸血鬼的題材好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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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