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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冴木直也和不破充的相處,有時就像稚齡孩童一樣,為了一個賭注互相競爭比賽,賭輸了也會鬧脾氣鬥嘴打架。這樣幼稚的兄長是凪無法想像,也見不到的模樣,所以當他聽充說起,這樣一段毀兄長形象的往事時,打定了主意就是認為對方在說謊,說著配合自己糟糕形象的謊。

  等他意識到自己兄長說的謊言,早就為時已晚。

  自己一直相信的,不過是他對弟弟長久以來必須說的謊。

 

  「充,我們來比賽吧。」冴木將視線從手上的書本移到他臉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喔?怎麼突然提起。」不破翻過身側躺著看像另一張床舖,「那要比甚麼呢,誰最快完成任務?還是誰拷問出來的訊息比較多?」

  「來玩點不一樣的吧,」他闔上書本,「我們來比說謊,看誰有辦法說出幾乎騙過所有人的謊話,畢竟是特別的題目,時間長一點也沒關係吧?揭曉日期就訂五天後怎麼樣?」

  不破充在所有事情結束後,一直忘不了那天夜晚直也對他說的話,就像回到大學時期,兩人在校舍的各處角落玩鬧,雖然疑惑對方突然丟出的遊戲,一切卻正常的讓他沒有細想,興奮地接下戰帖,在那段時間不斷努力著,為了贏得這場暌違的競賽。

  就在他實行自己的計劃,如約等待結果公布的那天,回到房間後那雙晃蕩的制服褲角,讓他沒了更多的想法。

  一個人待在這個地底監獄,在心中不斷欺騙自己他沒有死,那樣重要的人沒有死,他還活著,沒有死在那間對兩人意義重大的房,他沒有死,沒有死,還活著,還活在某個地方等自己找到他,他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當時的他盲目而瘋傻的相信自己的執念,卻又理智的幫著直也萬分寵愛的的弟弟尋找真相,瘋狂的就像要將他們推入懸崖,替直也陪葬。

  月光被布簾擋在窗外,室內一片漆黑,彷彿又回到埋在地底的房間,直也坐在床邊,背對著自己,嘆息般的說:「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場比賽……。」後面的話沒聽清,卻足夠令不破充失眠整晚。

  他當時想說的到底是甚麼?是希望我早點發現,救他出來,還是……和那封遺書一樣,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發現、不去追究?想到這裡,不破自嘲的勾著悲涼的笑,他在直也心裡,是這樣需要保護、軟弱的存在。

  對直也有太多疑問、怨懟,卻無法得到答案,無法紓解,不破充老年時期經常把凪認成直也,無法壓抑的情感參雜著怒氣透過嘶啞的喉嚨,不留情的砸向愛護兄長的孩子,經歷了日本幾年的風雨,長大的冴木凪安靜的聽完前輩的指責,學著兄長的樣子,露出安撫的笑容輕輕說:「充,謝謝你……對不起。」

  「對不起……你從來也沒對不起我什麼,只是一場比賽而已。」老人低下頭自言自語,「只是一場,賠上你性命的比賽罷了,下次可別再玩這麼大……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不會的,下次題目就交給你來訂吧,不過我可不一定會輸你。」

  「……

  「充……?」冴木感受到肩膀有些沉重的力道,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玩伴,虛假的笑容從臉上撤下,眼底的不忍和悲傷不知是為了誰。

  「前輩睡著了,我來照顧就好,凪先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畢竟這件事也只能由我來做。」說罷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哲看著他安靜地離開,皺著眉、輕輕嘆口氣,坐在床邊的椅子將自己泡在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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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